马车从山间而出,旷野的景色只维持了片刻,便被大片的农田与枯树取代,暮色中充溢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寒冷。
车夫的视野从路旁冻毙的贫民身上划过时,贝思洛德的高耸城墙便已近在咫尺。
白昼的晴朗似乎给了一些人错觉,以至于夜晚的寒潮到来前还抱着某种侥幸的心理,寄希望于自己能熬过与平常并无区别的一夜。
穿过贫民区,贝思洛德吊桥处的执勤士兵便映入了眼帘,这些抽中下下签的倒霉蛋们在寒风中跺着脚,口中催促咒骂着出城或进城的普通人,口鼻呼吸出的白雾远远的让人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马车没有任何减速的从排队的人群旁穿行而过,刚刚还在抱怨的士兵看到了车厢前代表警备骑兵的标志,赶紧装模作样的站直了身子,从他人口袋里摸索的手也悄悄收了回来。
这群人至少还知道点在大人物面前要收敛的道理。
马车在普居区停留了片刻,一些孩子有望进入学院的家庭燃起了星星点点的油灯,更多的地方则是昏黑一片。
车夫恭敬的敲了敲身旁的木栏,低声问道:
“老爷,今天去哪条街?西斯提斯还是图戈?”
当下人最重要的是知趣,车夫很明智的没有像他的前任那样,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