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嘉柔县主,我下去见过故人,我一会儿来追马车。”她纵身跳下马车,挤过人群,河水柱还巴巴儿地望着江若宁远去的身影,被人一扯,看到尚欢,不由喜道:“阿欢姑娘!”
“表少爷怎的来京城?你不是在皇家制药坊做账房?”
河水柱嗫嚅道:“阿欢,我来京城是寻宁儿的,我祖母病了,念慈庵的周郎中说,怕是撑不了多久,她……她想见宁儿最后一面。”
“老太太病了?”尚欢面露难色,扯了河水柱往人少的地方去,“表少爷,不瞒你说,早在两年多前,师姐身中往生蛊就失忆了。不是她想失忆的,是皇上和太后听说她以前过得太苦,刻意不让人再提起她以前的事。她现在记不得河家,记不得老太太、舅老爷、舅太太……甚至连李四公子也忘了!”
记不得了!
河水柱已经两年多没收到江若宁的家书。
以前,她可是经常写信回家的。
李观站在不远处,当听到尚欢说那句“连李四公子也忘了”。
他离她那么近,她掠过他的脸,没有停留,没有意外,那分明就是在看陌生人。
再归来,他还是他,她也是她,可她却忘了他。
她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