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庵堂去,果然不是个安分的。她也不想想,那么多下人,旁人不敢说的话,唯有严嬷嬷敢说,怎会是不知矩,分明是对方身份不同。
管嬷嬷正在忙碌,突听说有人打了严嬷嬷。她们也算是几十年的老姐妹,立即领着丫头风风火火地进了女客院。
李亦菡正在赔礼说好话,“严嬷嬷,我替表小姐与你赔不是。她就是个孩子,不懂规矩,不知你老身份贵重,还望你老莫与她一个孩子计较”
“她是不知道么?怕是存心替那罪妇报复老奴吧?那罪妇早就看不惯老奴,恨不得老奴死了才好。她就是个逆贼之女,照着我朝律例。是要被送往官乐坊当官妓的……”
严嬷嬷声声说的罪妇,不是别人,正是谢婉君。
皇帝让她与管嬷嬷来容宁候府,一是对谢婉君不满,二是觉得这容宁候府着实没个规矩,否则怎会是一个会管家的管嬷嬷,又一个最懂规矩的严嬷嬷来。
管嬷嬷见严嬷嬷双颊留有被打的指印,脸拉得老长,在她们俩入府那一天,姐妹俩就约定好要肝胆相照,彼此照应,说好一个主持中馈当个女管家,另一个则约束府中上下的规矩。
可现在,她们中有一人被打了。不仅是打严嬷嬷一人之事,而是有人欺负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