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就好像一面碎裂的镜子,即便贴合的再严密,中间也留下了缝隙。
所以她怕了,她畏缩不前,龟缩的等待,也终于等来了他心软的妥协。
“对不起。”邵迎春抬起手想抓下郝建国贴在她额头上的大手。
此时此刻她必须感受着他的体温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他就在眼前,而不是她的梦境。
只是她的手还没等抬起来,就被郝建国手疾眼快的按住,并且小心的查看着她的手背上的吊针,浓密的眉头微微皱起,没什么威慑力的呵斥她不准乱动。
同时似是明白她的心思,抓起她另外没打吊瓶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上,任由她将他的手贴在她微微汗湿的脸颊上。
“傻女孩,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才对。”郝建国叹了口气,微哑的声音里带着自责,“是我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忽略了别人,更忽略了你。”
迎建对她的重要并不亚于他,他知道她把厂子看做他们的未来,所以哪怕他情愿负起一切责任她也不愿意,因为她不想他承担原本不该他承担的一切。
她是心疼他。
也正是想明白了这一点,他决定放下一切,报恩归报恩,负责归负责,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这不光是对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