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分钟后,邵迎春蹒跚的走向通往太平间的长廊上,病号服裤子上有点点血迹渗出,抬手放在扁平的腹部,里面的小生命已经消失在之前的车祸中。
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也好,本就是个孽种,否则她也不会……
轻轻推开太平间的门,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邵迎春打了个哆嗦,值班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倒是给了她方便。
里面并排停了几张床,有的上面蒙着白布,邵迎春颤抖着手一个个掀起,在掀开第三个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英挺的剑眉紧拧着,一如每次他不高兴的时候,已经变成青紫色的薄唇微张,是喊她“春儿”时候的嘴型。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在担心她。
邵迎春猛的捂住唇,痛楚如潮水,瞬间涌向每一个毛孔。
寂静的空间里充斥着压抑的哽咽声。
“傻子,我不是说了我根本不爱你,只爱钱吗,我不想跟着你一辈子吃苦,更不想照顾你那个病妈,你怎么还那么傻……”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滴在郝建国的脸上。
“你走了,伯母怎么办?老人家怎么受的了……”邵迎春泣不成声,抬起手想要抚平他眉心的褶皱。
生活的压力让这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