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穿着白大褂的外籍医生戴上消毒手套,对那斜靠在病床前的清瘦男子道:“墨先生,我并不能保证您能活着出手术室,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如果您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我建议您在手术之前一并解决。”墨洲将手里的报纸搁下。
人非圣贤,死亡面前,谁能不怕。
他闭上眼,低着嗓子说:“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手术。”一天后。
飞机降落在海市。
墨洲一下飞机便约了柳音,“我跟小黎刚回来,离婚协议书也签好了,见一面吧。”彼时。
柳音正在办理出院手续。
医生耐着心说:“这次流产对身体伤害不小,两年之内最好也别再怀孕,否则孩子可能保不住。
你的家人呢?没有来接你吗?”柳音脸上浮出一丝尴尬。
她怀孕打胎的事是瞒着父母的,孩子的父亲……滴。
微信闪了一下。
她看见墨洲发的那一行消息。
眼底的尴尬和羞恼,渐渐变成冷漠和恨意。
她一边敲定好约会的地点,一边抬头,对医生一笑,“有人接我,你瞧,我丈夫跟小三在咖啡厅等着我呢。”医生脸上的表情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