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渊寒冰一般的目光,禁不住浑身一颤。
赵相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为什么这般看着他???
林郎中呐呐地指着内堂,半是尴尬半是忐忑:“呃……里头有个房间空着……”
赵珩渊余光扫了一圈周遭不明所以的群众,不发一语,半揽半抱着陆清漪,快步闪进内堂,不想自己的小娘子哭泣的样子被其他人看见。
直到进到无人的房间后,赵珩渊才把陆清漪轻轻放开,捧起她被泪浸湿的脸,心疼地吻了吻眼睛,柔声问:“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不问还好,一听到赵珩渊的话,陆清漪不免又想起赵珩渊触碰到感染者的血的事,眼眶一湿,两行泪水又落了下来。
赵珩渊一瞧,手足无措起来,伸手想去给她擦泪,又想起自己的手刚包扎完,加上一番缠斗,脏的很,只好无措地把人重新揉进怀里,不甚自然地轻拍她的后背安抚。
可他越是温柔,陆清漪便越是觉得心里难受。她得过鼠疫,知道生病的滋味不好受。而赵珩渊是血液直接接触病毒的,假如用的药不能立马杀死病毒,那么病毒就会快速通过血液侵袭赵珩渊的生理机能。
简而言之,他的病情会比其他病人都要来的凶猛迅速。倘若,倘若他们反应不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