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伸手不见五指的村间小路,有一人独自往荒山走去,手上未持一物,就着银色的月光缓慢来到了阴森的义庄。
赵珩渊抬头扫眼挂着大白灯笼的义庄,这个地方不管是白天或是黑夜,都让人觉得诡异阴凉。不过赵珩渊此番来目的不在义庄,他径直越过义庄,来到了旁边的棺材铺。
明明是夜晚了,棺材铺此时还传出刨子刨木头的“刷刷”声,一下又一下,在这黑夜中格外引人侧耳。
赵珩渊信步走近,推开半掩着的黑色大门,入目是一个穿着牛黄色粗布衣的男子,带着一顶奇怪的帽子,卖力地刨着手下的木头,边刨边骂骂咧咧:“做什么不好做棺材,真是要我命啊……”
骂了几句,他突然停下来,指腹在自己刚刚刨过的木头来回摩挲了几遍,确认没有木刺后,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呼哧呼哧哼着:“等这事过了,我一定要跟上面反映一下换个铺子。”
听到这,赵珩渊出声打断他:“这村子也只棺材铺能掩人耳目了。”
他突然的出声并没有吓到眼前的伙计,只见那人慢悠悠放下手中的刨子,缓缓转过身,望着赵珩渊,咧嘴一笑:“我还寻思着贵客要在我身后站多久呢。”
原来他竟是早知道赵珩渊站在他身后了。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