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头有沐家人看着,小打小闹。这回孤身一人去,沐伯伯真放心?”
“不放心也得去啊,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沐长风耸耸肩,十分看得开,“我怎么说也二十有一了,总不能一辈子缩京城当纨绔吧?”
赵煜脸色沉了沉,嘴角勾起,邪气又讽刺道:“要当纨绔还轮不到你。”
“我这才叫纨绔。鲜衣怒马,美酒美人,成日里惹是生非。”顿了顿,他又叹息,“不过你家也确实是太过势大。瞧瞧,大召能载入史册的三大军事鬼才都出自你沐家,哪个朝代也没有这样的事儿。如今西北百姓只知有沐将军却不知有陛下,为君者自然不能忍。上头那位若似高祖心胸宽广那倒还好,可惜他不是……”
“你有几层把握?”惠明帝为人,不提也罢。周博雅心情也沉下来,“若是把握不大,便是当个纨绔也无妨。”
沐长风飞扬的眼角沉下来,抓了抓头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就是因为太清楚,所以才自觉夹紧了尾巴。什么脏事儿难事儿,旁人不愿上的,沐家人二话不说往上冲。他们家姿态都摆出来,惠明帝还是放不下心。
长腿空中一划,他翻身从栏杆上跳下来。
粗行粗状地往石凳上一坐,顺手取了个杯子满上茶水,沐长风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