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后闻言,立即羞愧得抬不起头。
默了默,她小声地辩解:“陛下恩德,我谢家已受陛下诸多的圣眷。臣妾本就心中惶恐,从不奢望过头。做姑母的,不指望娘家侄女攀龙附凤,自然也不会考虑得太多。思思的这事儿,也是臣妾私心想叫她婚后顺遂……”
惠明帝心里十分熨帖,嘴上却在说她妇人眼界。
叹了口气将谢皇后扶起来,惠明帝又道:“这谢四一个女儿家,没想到比南阳王兄家的小子还会糟祸,谢国公应当管管了。”
谢皇后面红耳赤地抬不起头道:“也并非没想过管一管。兄长早前也下过狠心管过,可嫂子却偏宠思思宠得厉害。兄长若是敢罚,家里必定鸡犬不宁。思思那丫头哪回犯了错,都雷声大雨点小地放过去……”
惠明帝免不了又是一句:“哎,你这娘家除了一个老封君,都是糊涂的!”
谢皇后羞愧不已:“叫陛下看笑话了。”
夫妻两半真半假地说着话,惠明帝又说了谢家几句,便相携去歇息。
次日傍晚,惠明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领着一队御赐的新鲜物件送到正宫。大太监浮沉一甩,直说这是南边进贡上来稀罕果子,用冰镇着,连夜快马加鞭。跑死了七匹马才送至京城。就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