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最后一个字,慕斯的喉咙已抽噎得不行。她胳膊扶着墙,头埋进臂弯,贴着墙壁泪流成河,却极力忍住不发出抽噎声。
也许是,不想让自己的失控打扰宁灿的歌声,划破夜的死寂;
也许是怕宁灿听到异常后,会嘲笑她绝望得不够果断,奚落她终是惧怕生死、放不下红尘……
尽管慕斯认为自己放得下,她连妈妈、妹妹和孩子都放得下,区区一个井炎,又岂会放不下?
可为什么满脑子都是那个词?棋子!
棋子!
“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宁灿,你能不能别唱了?
不能不让她唱,因为慕斯知道,这也许是宁灿留在世上的最后一首歌。她的案子今天二审已上过法庭,维持原判,死刑!
换句话说,宁灿不用去监狱服刑了。她得继续留在看守所,坐等七日内别人来给她注射,拿走她的生命。
慕斯想起这几天宁灿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死亡与夜色为友,揭开黄泉的一角,觊觎着生命。时机一到,它便降临到你身边。”
时机一到?
慕斯不知自己的死亡时机到没到,只知林薇薇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