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连修筑堤坝的银两都敢贪污,连朝廷命官都敢灭门,我怎么从前不知道,我爹和兄弟们有这么大的胆子!”
她蓦然想起那个家破人亡还能为自己报仇的于娘子。
侍女低眉顺目,不敢说话。
嘉妃一手扶着额头,许久难以平静,最后还是侍女说起六皇子,嘉妃才勉强吃了几口饭。
去蜀州的官差比嘉妃想象得更快,薛氏满门到盛京的时候,是五月末,天气越发炎热。
沈绵已经在国史馆忙碌了将近两个月,眼看这本书编成遥遥无期,她还得早出晚归,沈绵已然心生倦怠。
她好说歹说,借口生病,才从朱翁那里求得了几日的休息时间,在静国公府中躲懒。
江星列傍晚回来,看见沈绵倒在躺椅上,拿扇子遮着脸,已经睡着了。
江星列推推躺椅,把她叫起来,道,“今日薛家人被押送回京,明日就要升堂审问了,要不要去看看。”
沈绵被他摇醒,不大高兴,道,“去不去都是小事,这案子早已经有了定论,我看盛京上下都要忘记这件事情了。”
江星列道,“咱们这位安王殿下,可不会让盛京百姓轻易忘记此事的。”
沈绵看着团扇上的仕女图,道,“他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