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倒是清晰的,“景衡。”
这是他自再遇以后第一次这般亲昵的喊林景衡,林景衡神色微怔,眼神柔和下来。
“我很抱歉,我没有事先和你讲清楚,其实,我现在和我爸住在一块,我想,这个房子可能不太适合我。”顾即一咬牙把话说出来,心中骤然有如释重负之感。
原来,要对林景衡讲真话并没有那么难。
空气有两秒钟的安静,顾即忐忑不安的等待林景衡的回话,紧张的抬头去看,却见林景衡依旧望着他,有理解也有包容。
“伯父他,怎么样了?”林景衡轻声问。
顾即这一次不打算隐瞒,他这一生说过太多的谎,一句谎要用千句谎来圆,不如一开始便说真话。
“我爸前几年酒精中毒,下肢瘫痪了。”
他话落,明显观察到林景衡眼神微沉,于是他微笑了下,若无其事道,“刚开始是蛮难熬的,但也习惯了。”
空气很安静,独闻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你一直都在照顾他?”林景衡又问。
顾即颔首,笑容不变,“是啊,他就我这么一个儿子。”
即使他做了多少错事,但两人终究是血浓于水,顾即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做不出抛下男人的行为。
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