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快关门了,你看是不是叫大人过来接?”
小诊所是不留人过夜的,顾即摇摇头,示意自己可以回家。
医生沉默半晌,带点儿同情的看着顾即,才拿着空了的点滴瓶走出去。
甘小雨和顾即两个人在里头,气氛有些诡异,许久,甘小雨弯腰去扶顾即,用的是难得的商量口气,“我带你回家?”
顾即别无他法,点点头,他全身都软绵绵的,起个身也很费劲,甘小雨扶了几下便松了手,在他的病床前弯下腰,“上来,我背你。”
顾即摇摇头,但这个角度甘小雨看不见,他只得忍着喉咙的痛感艰难道,“不用。”
甘小雨回过头看他一眼,那眼神很复杂,竟是愧疚夹杂着自责,他没有理会顾即的话,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架住顾即是两只手臂,顾即正坐着,一下子就让他架到肩膀上去了,为了保持平衡,只得环住甘小雨的脖子。
他很想再说一次不必了,但甘小雨看起来软硬不吃,背着人就往外走,临走前让医生帮忙替顾即笼了件大衣,大衣不是顾即的,应该是甘小雨回家拿的。
小诊所离家不远,两个人上了甘小雨的摩托车,顾即趴在甘小雨的背后,风凛冽的刮着他露出一小半的脸,很疼。
一路无话,甘小雨将顾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