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如临大赦,顾不得那么多,对着林景衡露出个牵强的笑容,逃离一般离开林景衡的房间,离开林家。
林景衡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抓了抓头发,然后烦躁的将穿好的外套三两下扯下来,犹嫌不够,心里像堵着什么东西一样,干脆倒到了床上,深深呼吸着。
他几乎能想到顾即回去又是怎样的风景,慢慢抬起自己的手握成拳端详着,他的手已初具男子的纤长,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林景衡长叹一声,闭上了眼。
自打那日后,生怕在林景衡面前露出马脚的顾即,状态就大不如从前了,在林景衡面前沉默了许多,上学放学两个人也只是同行,偶尔说两句话,一路大多数是自行车轮子在地面滚动和寒风呼啸的声音。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了寒假。
林景衡寒假报了个散打班,寒假短短一个多月,有好些天都得去上课。
顾即也闲不下来,他现在虽然还是初中生,但已经有些工厂肯冒险收他,他就给自己接下来一年的生活费做打算。
有一家组装笔筒的工厂愿意收他,因为是童工,老板把工资压得很低,一天上八个小时班,也就二十五块钱,顾即找不到更好的去路,只得答应下来。
寒假两个人几乎没什么交流,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