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的时候,一切重要的东西也随之变得轻飘飘起来。
林景衡走在前头先下楼,顾即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纸币收好,然后跟着林景衡的脚步。
两人习惯性的走到老槐树,在长长的石凳子隔了一小段距离坐下。
燥热的清风吹过,树影斑驳落在顾即的鞋子上,将他裂开的拖鞋照得清晰,他下意识的把伸出去的脚缩了回来。
林景衡目光放在远方的楼区,他沉默一会,决定当做忘记刚才的事情,口气轻松道,“你知道我找你做什么吗?”
顾即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愣了几秒,啊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他想,为什么男人偏偏选择那段时间回家,如果林景衡没有见到男人就好了。
林景衡察觉顾即情绪的低落,用手肘碰了碰顾即的手臂,看着他说,“昨晚我和你说的夏令营,还记得吗?”
夏令营?顾即一颗心像被什么捏住一样,他不敢去看林景衡的眼睛。
林景衡已经把准备好的说辞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我爸说这次活动必须两个人一起参加,我找不到人,要不你就和我去吧,你不用担心,费用是活动方出的。
他自认为这个理由滴水不漏,正欲开口,顾即却垂着头闷闷的说了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