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拖泥带水的步伐,走得有点快。
他想起以前就是这样,林景衡从来不会等他,他在后面怎么追都追不上,时过境迁,这种场景又再次重现,而这一次,他甚至连追上去都勇气都没有。
直到林景衡的背影消失在工厂大门,顾即抓在办公桌上的手猛然脱力,整个人慢慢顺着椅子滑下去坐着,他深深的呼吸,面色十分难看。
伍哥在不远处欲言又止的样子,却碍于大头经理的在场不能开口。
大头经理上下打量着顾即,口气有着掩盖不去的嫉妒和轻蔑,“顾即,没想到啊,你还有当工程师的朋友。”
顾即实在没有力气争辩,于是干脆不答话,大头经理又怒又恼,却又拿他没办法,狠狠剜了他一眼,跟上外出老板的步伐。
因着今天这个插曲,顾即整一天都是浑浑噩噩的,晚上回到破旧的老式大楼时,连敷衍男人的力气都没有。
男人在隔间里头的嘶吼令他心烦意乱,他强制自己忽略噪音,走到浴室打开锈迹斑斑的花洒,用手试温度,等了很久,冲洒在手上的水流还是冰冷的。
他突然有一种要撑不下去了的感觉,身心疲惫的爬上床,把自己蜷缩在硬邦邦的老式棉被里。
没有开灯,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