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炔早就想到了,以姜软烟的性子,肯定要去墓地的,只是他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一刻也不想多等。
雨还在哗哗的下着,从一开始的细雨蒙蒙到瓢泼,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然后就再也没有停下来过。
不知道是不是大雨的原因,路上的车子很少。
白炔一边开车,一边往路边不停的看,可惜的是,一路沿途到了陵园,也没能看到姜软烟的身影。
铜盆里的纸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盆水,墓碑在雨中立着,不远处倒着一把黑伞,黑伞向外翻着,里面灌满了雨水。
白炔愣怔了好一会,才走过去,捡起雨伞,把雨伞里的水倒出来,轻轻的拍了拍上面的泥土,最后又把雨伞遮在了老太太的墓碑上,为了防止雨伞再次被风吹跑,还特意的找来了几块石头将雨伞的炳固定住,凝视着墓碑上黑白的照片,一种无法言说的铺天盖地的悲伤气息涌了出来,白炔眼睛一红,眼泪直接涌出了眼眶。
和老爷子一样,老太太被一次一次的下达病危通知书的时候,他没哭,镇定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老太太被判定抢救无效死亡,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他也没哭,有条不紊的安排着白家的丧事,应付着那些图谋不轨的人,老太太下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