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溪的手指顿在桌面上,许久,又缓慢的敲起来,沉吟片刻,“宋元真是给我摆了一手。”
“少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税务局那边,我们不好办事。”
“怎么办,该交多少税,就交多少税。”他冷哼道,眸子里却是一道毒光,呵,是吗,摆我一道……
宋峥的葬礼,安宁没有去参加,乔槿瑟跟安宁一起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乔槿瑟的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了,养了两天,人也有了几分精神,她望着窗外,喃喃的问,“安宁,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
她勾了身子,拉开旁边的抽屉,里头还有几瓶药剂,应该是江臣溪准备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她熟练的给自己打了一针,低低的呻吟,不知是舒坦,还是难受。
安宁叹道,“我还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能对自己的妻子狠成这样。”
“是啊,偏偏叫我遇到了。”她把针管扔到了垃圾桶里,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怎么就这么偏偏遇到了呢。”
遇到了,要是不喜欢也成啊。
可,自己又偏是喜欢。
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