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个字都没写?”他不禁发怒,“还是说你这些年的付出,多到一张纸都写不完?”
温语攥着签字笔,手在颤抖,呼吸急促,“我把我的全部都奉献出来了,这要怎么计算?”
她很疼,很痛苦,就算不爱了,就算只剩下恨,她也会为自己难过。
白白丢了五年青春,换做是谁都无法坦然接受的吧?
“那些过去是我好不容易丢掉的,我不想重提,我不想再回到过去!”声嘶力竭的叫着,温语抱着脑袋,哭成泪人,她实在太难受了,杀人的阴影还没过去,她就像只被丢进深海的浅水鱼,无尽地压力充斥着她,几乎扯碎了她的五脏六腑,氧气愈来愈稀薄,即将窒息而死。
她那苦苦挣扎的样子映进韩炎凌眼里,他不禁心头一紧,急忙握住她的胳膊,懊恼极了,“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计算得失,是我鲁莽了,对不起。”
温语只是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那抹小小地,颤抖的人儿,韩炎凌心尖泛着疼,干他们这一行的,大多头脑睿智,情感稀少,他从来没有心疼过一个女人,更没有对一个女人产生如此强烈的保护欲过。
温语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她特殊到他无法忽视内心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