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穆炎的灵肉在分离,灵魂轻飘飘得没了分量,不断上升,似乎要飘向虚无缥缈的远方,肉体重如千斤无法支撑,不停地往下坠,几乎要瘫软成一团烂泥。
手机滑落在地上,他靠着储物柜,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冰冷的铁柜带给他真实世界唯一的触感。
“喂!喂,穆炎!你怎么啦!说话啊!”彭致诚大吼大叫。
“我在。”手机还在与彭致诚通话中,丁穆炎捡起手机。
“你别吓我行不行!”
“我等会……再跟你说。”
丁穆炎挂掉了电话,手指划到了萧进的名字上面。
在电话拨出去的几秒钟,丁穆炎脑中电光火石般想了许多许多。
是不是他?除了他还会有谁能搞到早已被清光的照片?将自己身边的人祸害了一通后见没有效果,便什么情面都不顾了,干脆来招狠的,把自己逼上绝路。可很多事情是一旦发生了,便再无回转余地。
往后该怎么办?这不是一个宽容的社会,他的同事会如何看待他?他向父母出轨说得何等轻松,可将来他的家人,他的领导又将面临什么样的压力?
他的医院因为他正在被千万人唾骂,前前后后无数医护用辛勤劳动积累下来的荣誉被他摧毁。那是他爷爷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