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水仔也不是个有所谓道德底限的人,因为有之前差点饿死的经历,他只认到得手里的红票,除了钱,他跟谁都不亲,其实这种人最适合干些丧尽天良的事,因为只要有钱,恐怕就是他亲爹亲娘占在眼前,他都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得给卖了。
像水仔这样的人,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他够狠够贪够胆大。但他命不好,跟着陆兴业入行没多久,就在一起送“货”的时候失手了。走高速路碰上警察临检,他后车厢里那个绑得跟粽子似的女人让他满身长嘴也解释不清楚,弃车逃跑没多久,他就被抓了回来。
审讯他的警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从水仔的嘴里得知他背后那个组织严密、人员众多,作恶多端的拐卖集团的半点内幕,很是气恼地丢他去过堂,因为没有前科,水仔被判了三年半,可是算得上从轻发落了。
但是水仔觉得自己冤啊,他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啊。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单线联系,手上一部手机收发指令,谁和谁都是不照面的,凭着个个人信息全是假的的黑卡,警察能找得着人才是真见鬼了,就是带他入行的陆兴业,他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这孙子的真实姓名,只是傻傻地替他们跑腿办事,挣个辛苦钱。
可是就那么两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