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听完秦少宬的命令,苏稚浑身一颤,即便心如针扎,还是挣扎着裹好衣物。
领命进来的侍从,将她送进了暴室。
被绳子绑在柱子上,侍从挥舞着鞭子,带着血腥的气味,一道一道打在苏稚的身上。
“啊!”
苏稚哪儿受得了这种极刑,忍不住痛呼出声。
暴室阴暗湿冷,她只觉得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意识都有些涣散了。
“皇上说了,若是苏妃不招,那就打到招为止!”那侍从冷哼一声,手中的鞭子却没停下,“娘娘,得罪了。”
鲜血涔透了白衣,染红一片。
“我没有推……宁贵人。”苏稚气若游丝。
“这可不是娘娘说的算,皇上吩咐过,今儿务必要问出些什么来。”那侍从听罢,又朝她狠狠打了两三鞭。
皇上吩咐?
苏稚苦笑一声,早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流了满面。
他怕是想让自己屈打成招吧。
连续几日来的不眠,苏稚身子本就极差,哪经得起这样的摧残?
咬牙强忍着,视线却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暴室里的猎猎红烛,晃得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