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尾生打电话给人事部请了假。
去往医院的时候,程尾生心里满是忐忑。
距离她上一次进医院,已经有八九年的时间。
八九年前,她被自己发疯的母亲砍伤,邻居将血流不止的她送到医院,那种噬心的痛,她现在都还记得。
她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临床的病人换了好几波。
其中有一个病人有着一张姣若春花的脸,还有着公主殿下的脾性。
“亦峥,这病床好脏啊,我不要住在这里!”
“我立即让人买新的床单换上。”
“亦峥,这里人好多啊,我不要住在这里!”
“医院病房已经满了,只剩这里了。”
“亦峥……”
“行吧,我再去帮你问问。”
“亦峥,手术好痛啊,我好怕自己再也看不见你了。”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照顾着临床病人的男人,长着一张凌厉的脸,却有着最柔软的性子,耐心地哄着他的公主殿下。
那时候全身是伤的程尾生无人照顾,只能撑着残破的身体艰难地自己照顾自己。
她回床的时候,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那个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