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要用牙齿咬去的时候，黑发青年放手了。壮汉一口咬空，牙齿直接磕到自己嘴唇，磕出一片血迹。
他整个人砸在地上，连站都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
黑发青年就立在他的面前，这时候，年轻的人，好像失去那种很逗的劲，而是变得仿佛一只嗜血的野兽，偏偏这明眼人一看就觉得要发狂的野兽，却在拼命压制自己的愤怒。
越压制，越恐怖，空气都像要凝结起来。
面对真真正正的一支军队，周豪凡不可能获胜，他心底非常清楚这点。
越是这样，对一名生死不知朋友，毫无帮助力气的无力感，却在拼命的压榨他，让他怒火上涌，却没有一点办法想出来。
他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壮汉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身边空气感觉都变了，而变化的中心，正是那名表情狰狞的黑发青年。
壮汉腿肚子都哆嗦了，刚站起来一下，又双腿一软，摔到地上。
“妈呀。”壮汉脸上鼻涕泪水都吓了出来，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行。
周豪凡依旧站在原地，牙齿紧咬，心底天人交战。
钢刀，被握的卡卡作响，牙齿也近乎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