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枝叶缝隙间漏下来,照在那张俊美的脸上,几乎将他的瞳孔映成了透明:“阴家王女的嫁妆,是天外世界和南赡部洲的全部数据,未来南赡部洲上的收益分割,还有其他形形色色你看了便知——顺便一说,摩诘天的三公主在看过你的影像之后表示很喜欢你。当然,我们也要付出不少聘礼,不过只要订下了这门亲事,立刻就可以拿到一份世代永久友好的协议。”
他又拿起一束小小的野菊,小心修剪去多余的枝叶:“这世上没有所谓的‘永久’,协议能延续几个世代不清楚,我只要五十年足矣。”
为了这些,乌谬就把他卖了?啚炆恨得心口发疼,咬牙道:“关乎我终身大事,必得经过阿爹首肯才能……”
“特木罕闭关到了要紧关头,现在召唤他出来,只会前功尽弃。”乌谬打断他道,“天隙即将洞开,他必须以最强战力去迎接南赡部洲的强敌,或许还有来自圣族本身的敌人。孰轻孰重,我想你分得清。”他的语气放缓下来,“如果他在这里,对于这门亲事也会毫不犹豫地同意。天隙的推演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啚炆,沙度烈会记住你的奉献和牺牲。”
啚炆将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却知道大监国说得没错。父王对他一向纵容,但在国家大事上却从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