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舅妈去庙里进香,她还真没再跪过谁来。
然而这里是沙度烈,啚末就公开宣布过,但凡是乌谬所到之处,“见他之面,如我亲临”,所以包括啚炆的护卫队也要从座骑上翻落下来,和其他人一样跪倒在尘埃当中。
啚炆的大车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乌谬目光一扫,也看到了这架车,微微一笑,随后继续往别处看去。
长天倒是比宁小闲幸运得多,此刻依旧挺直了腰板,伫立在擂台上。
不独是他,所有守擂者都是这般。
沙度烈是敬重勇士的国度,无论谁站在擂台上,都有权不对王者下跪。此外就是王廷中的刀卫行使守御之职,对王族成员也不必行跪拜之礼。
她一直怀疑,这必然也是长天化身重泯去金刀卫竞争上岗的理由之一。
乌谬端坐不动,往上抬了抬手道:“都起来吧。”
他的声音饱含磁性,是很悦耳的男中音,又因长期手握大权而带出了浓浓的威严,听起来就有两分理所当然的疏远和傲慢。
却不讨人厌。
在周围一片簌簌起立声中,他的目光在台上的几位擂主身周一一扫过。那目光饱含威煞,普通人莫说与他对视,就算低着头任他看上几息,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