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之法,转头就把我杀了交差。反正我也是个死囚,你只消随便给我安个潜逃立斩的罪名,饶平城谁还会怀疑你?你拿我的人头回去加官晋爵,背地里偷炼尸魃,用它给你牟财得利……乔大班头,你真是个打算盘的好料子!”
乔得鲁被他看破了伎俩,索性也大喇喇道:“不愧是章师爷,连杀了六人的凶手,果然油猾似鬼。好罢,现在将炼魃之法乖乖说与我听,我给你一个痛快!”反手自靴中拔出了短剑,锋刃寒光四射。
他这般言语,即是默认了章师爷的指控,后者摆了摆手:“慢着,我先问你,你杀杨宝凌作甚?他和你素无怨仇……”
“你怎么知道素无恩怨?”乔得鲁狞笑一声,眼里射出来的却是怨毒已极的光芒,连章师爷这样手上沾染了六条人命的案犯,看了也觉心惊。但是对乔得鲁来说,他心中积忿多年,始终不得宽解,横竖章师爷也是要死的,这里四下漆黑一片,荒无人烟,正好将多年来积蓄的郁懑一吐而尽。
“杨宝凌和我同龄,也都是饶平城七十里外铜骨县人。他家里做桐油生意,几代积富,是县里有名的大户。在我七岁那一年,七煌剑派大开山门,要选拔根骨上佳的孩子。铜骨县的名额只有两个,那一天选拔是在县府的大院里进行的,围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