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见妻子满面茫然,情知这番话又是对牛弹琴,不由得好生无趣。
乔家娘子被他一顿抢白,心里委屈又辩驳不得,好一会儿才引开话题道:“话说回来,这年份真有些古怪。咱城外西南方向那条商道,原本不是挺热闹嘛,最近却总出事,时常就有商队的伙计走到那里无缘无故地发疯,不是挥刀砍人就是把货物都丢到山底下去了,请了几个天师去看,都没看出什么名目来;另外,今年二月的惊蛰节气,雷也打了,雨也下了,正该是一年丰登才对,怎地后面居然就大旱了。饶平城靠水吃水还不觉得,附近四、五个县城缺水缺得厉害,庄稼都长不好。”缺雨水,庄稼长不好,农事不利,粮食就要涨价,对乔家这样的平常人家来说,开销又要增加。
乔得鲁嘴里嗤了一声:“你一个妇道人家,倒是心忧天下。不早了,睡罢,明儿我去求师爷陪我走一趟申春堂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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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乔得鲁整装出去办了些事儿,才到城主府里求了章师爷。这位师爷是个鳏夫,独身一人,又和乔得鲁一样喜欢喝酒,所以两人走得很近,在府中也时常照拂他。
后者听他说完苗老二的事儿,即去面谒城主,许久才回来对他道:“城主大人有言,这事儿也许能托申春堂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