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抓着它后领上的软毛,将它提了起来与自己对视,冷冷道:“还不现形?”
大概是感知到她的怒气,毛球睁着茶色的眼睛望着她,目光中充满了迷茫和惊恐。
她刚刚眯起眼,小狐就四足挥舞、猛烈挣扎起来:这个姿势很不舒服。
宁小闲冷冷道:“装得倒像。”伸手扼住了它的脖子,慢慢用力。
她的声音冰寒,如同隆冬掠过堂院的风。弱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才惊道:“大人,您这是作甚!它是毛球啊。”女主人最近不是很宠爱这只小狐么,为什么突然要将它捏死?
宁小闲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它真是毛球?”事到如今,她若是再看不出这小狐的蹊跷,那也真该自戳双目了。虽说是受了阿离的逗弄,但她可不认为毛球这一爪印得凑巧,再想想这小东西最近的灵异表现——
莫怪道汨罗要送她一只与自己真身如此相像的小狐,原来不仅止于讨她欢心而已!
想起这狐儿过去十几天,每日都宿在霜云殿中,与她同榻而卧,还亲过她不知道多少口……
弱萍辨出她周身突然戾气十足,冻得人簌簌发抖,虽不知女主人为何突然暴怒,却也不敢再劝了,只小声提醒道:“它,它快要被您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