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将“侍妾”二字咬得极重。
虬闰沉下脸,回首瞥了余英男一眼。
只这一眼,余英男就面色微变,赶紧低下头去,再不敢到处张顾。
若说皇甫铭此语意在羞辱她,那么此刻已经达到了目的。他话里毫不掩饰的轻蔑,正是提醒她:她不过只是虬闰的侍妾而已。就再虬二公子再疼爱她,枕榻间对她许下过多少承诺,她依旧无足轻重、依旧要看人眼色。
而那个夺取了原属于她的机缘、抢走了认她为主的神剑,又率众灭掉了她的门派的女人,为什么能好端端地站在这,以看待蝼蚁一般的眼神来看待她?宁小闲,呵,为什么俊美威严的撼天神君宠她爱她,连镜海王也要替她出头?
余英男垂在身侧的柔荑紧握成拳,恨不得一拳砸到对面那个可恶的女人脸上,可是她不能。这一拳出去了,只怕宁小闲连动都不用动,皇甫铭会首先出手替她化解了。
届时,难堪的、倒霉的、下不来台的,仍然只有她余英男而已。
这时,虬闰已经转回头,似笑非笑道:“你不看她,怎知她在看你?我还是离你远些儿的好,免得被你勾搭走我的枕边人。”
他居然用她来开如此轻浮的玩笑?这话像在余英男胸口上又扎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