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能在腹中暗暗鄙视:人类就是拖泥带水。那事儿有那么好玩么,它和母诸犍向来是速战速决的好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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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地下河走出天坑时,东方的天空已经透出了第一线曙光。
那个疯狂、血腥、绝望,却也极度缠|绵的黑夜终于过去了。
宁小闲还有些腿软,踩在凌散的鹅卵石上不小心滑了脚,被他一把搀住。
她恚怒地望了身边的长天一眼。这人步履轻盈,腰板儿挺得笔直,虽然面无表情,但她总觉得他志得意满,一身的爽利。
相比之下,她好狼狈。这货不是刚刚伤痊吗,体能为什么还这么好?
也怪她自个儿。这家伙不知抽了什么疯,居然问她:“可会觉得我老?”
她记得自己当时更抽疯,居然笑嘻嘻回了句:“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啦。”
然后他就好好表现了。
她摇了摇头,将种种思绪抛在脑后。
举目望去,满眼青翠。他们立在一片山谷之中,野花漫山遍野竞相开放,春杜鹃、郁金香、海棠和无数知名的、不知名的花种,从远处一直蔓延到脚下,铺成了巨大的七色花毯,花蝶、蜂鸟穿梭其间,忙得不亦乐乎。诸犍扑到花海中一顿磨蹭,被花粉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