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一样好奇。
她在婆挲树影的掩护下,无声无息地靠近了玉田,也接近了广成宫布在这里的第一个阵法。这个大派大概自恃太高,这么庞大的一片玉田,只有阵法而无人力守护。
她等着长天的指示,结果他沉默了一下,才道:“农舍里埋伏有人!今晚,暂不可行。”玉田旁边的农舍里埋伏着三个人,虽然都尽力敛息了,但怎逃得过他的五感?话说回来,尽管这些人都只有筑基期的修为,但宁小闲是打算暗偷而非明抢,这个动手的机会,不甚恰当啊。
她传音道:“奇怪了,他们怎知道我们要来偷东西?”
“他们不知道。”长天沉声道,“所以,他们要等的是别人!”
意思是,她有戏可以看了?看来,觊觎玉田的不止她一个嘛。宁小闲耸了耸肩,安安静静地伏到大树上。这里离农舍很近了,但是得自长天的敛息术运用起来,在别人的感官里,她就是一截树枝、一把枯木,不带有丝毫生命气息。
此时正逢六月。夏虫的呢喃整晚不绝,风儿轻扬,送来远方的花香和稻叶的沙沙私语,几只萤火虫翩飞而起,落在她身边的树叶上,一派安宁之景。
小的时候,她也曾爬到舅舅家后山的大树上,这样俯看夏夜的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