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年纪小,她慢慢就会懂你的操心。”宁氏轻轻摇头说:“将来她懂了,我大约就老了。算了,我现在想来,总觉得是那时候太过冲动,就那样随意的打发她们的亲事,才会让我现在女儿亲事上面处处为难。”
管事妇人不敢就此事再说话,她转而笑着说:“有人来跟三夫人打听宁小姐的亲事,听说是学院夫子的儿子,现在正用功着读书,准备三年后上都城参加科考。”宁氏听她的话后,她笑起来说:“这一家听上去总算是有些着落的人家,那三夫人有没有出面见人?”
管家妇人笑着轻摇头说:“三夫人出面见了人,只是她说儿女大事,要容她多考虑一些时日。”宁氏很是了解的点了点头,季安宁的亲事,季守家夫妻是轻易做不了主。她笑着感叹说:“她很会拾便宜,由着兄嫂决定,好坏由兄嫂担着。”
管事妇人只是笑而不语,宁氏问她:“小姐的心气可是已经下来了?”管事妇人沉默不语,她瞧着一直嘟着嘴坐着的季安贞,只怕那心气一直下不来。宁氏瞧着她的神情,她轻轻叹息一声,说:“算了,这是避不开的事情,说吧,但愿能说得通她。”
宁氏出了房,瞧着院子里树荫下坐着的季安贞,那样娇美的一个小女子,她就不知那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