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宝花蹲在地下,用粗布包着杯子慢慢的在地面上蹭着,一下又一下的蹭着,她的眼泪很快在地面上积成一泓水,她咬紧嘴唇咽回哭声。她觉得世道对她太过不公平了,她只是想图谋一门好亲事,原本想默默中进行而成事。
然而季老太爷那样急急的出手,变成了满城风雨都在言说她的脸皮厚。她心里如何不怪季老太爷行事不老道,她暗想着难怪他小官做了多年,都不曾能往上面挪一挪。季宝花觉得她似她的生母,早早懂得为自身去谋划。
杯子碎了,她扶着板凳坐了起来,她愣愣的瞧着一个方向,她听人说,西顾家是来向季安宁提过亲事,只是两家条件不曾谈妥,暂时缓和下来,以待科考结束再来言及亲事。她的脸色白了又白,她那么努力想夺得一些关注,却不如季安宁那个什么都不做的人。
季宝花的手要拍向桌子时,她硬咬着牙齿收回了手,她暗想着她一定要嫁进一户人家去当家作主,可不能再过这种憋屈的日子。笑,不能开怀笑,哭,只能无声哭泣。她就是有心想要罚一个下人,都只能暗中来行事。
季宝花把所有的错放在别人的身上,哪怕就是待她算是相当不错的季老太爷,他一样是有错。季宝花在房里思前想后,觉得她还是要继续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