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连忙起身,齐齐举杯:“阿公。”
“阿公。”
张国宾望着长相各异,气质迥异的一班兄弟,微微颔首:“节哀。”
这班都是山东街堂口的老四九。
兄弟们表情悲凉,目光伤神,齐齐昂首饮酒。
张国宾换了一桌,再度敬酒。
海伯在旁讲道:“地主对山东街堂口的兄弟们很好,有时地产商工程款没到,一边安排兄弟去找地产商要钱,一边掏腰包按时给兄弟开薪,干了二十几年的工程,一步步混成大名鼎鼎的墙灰捞家。”
“墙灰不是一个好做的行业,拆有拆的难,建有建的苦,港府、地产商一个个都不好惹。”
“我记得当年地主刚入社团的时候,拎着一桶汽油去找地产商要钱,把汽油浇在自己身上,就坐在地产商的客厅里等钱。”
张国宾得了闲,点起一支烟,站在角落:“当年公司还没有转型的时候,就地主做的生意最上道,义海十杰里地主能力不俗,儿子也早早送去美国留学,现在回来当医生。”
海伯问道:“地主的仔不是社团中人,将来地主家就算退出江湖了,不过山东街堂口还需要人打理。”
“国宾建筑里有三分之一工人是山东街的兄弟,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