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这些当官的腐败贵族,军队里已经层层不满了,谢御史还敢说这种话,云暧当真不知道该骂他蠢还是该夸他勇气可嘉。
刘静道:“谢大人这话怎么不去北府军的驻地讲。”
谢甄道:“这种事自然要靖国公拿主意嘛。”
刘静将四下里一扫,满朝膏粱鱼肉,独独见不到一个像人。
他沉了嗓子,接着谢甄的话,冷声问道:“说私利,你们这些人又哪个不是为了私利?分你们几块地就哭死哭活哭穷哭命,增一点商税就嚷嚷着百姓疾苦,朝廷一有事,就都摊了手说没钱——我倒是奇了,朝廷也没钱,百姓也没钱,你们也没钱,那天底下的粮食天底下钱都被谁吃去了?你们只会呆在自己的庄园别业里喝酒享乐,西北州被匈奴人蚕食,怀荒怀朔六镇边民年年起事,眼看就要打到平城了,朝廷却无力镇压!你们这些人,却还在这里算计倾吞着朝廷钱粮赋税,还在算计着盘剥百姓,你们又打的什么算盘!等着叛军杀过来便举手投降,继续安逸享受,做你们的富贵梦吗!”
满朝鸦雀无声,刘静道:“再一个段荣王荣张荣又如何?你们这些人不照样高官厚禄,只要承认你们高官厚禄,段荣王荣张荣对你们来说有区别吗?龙庭宝座上坐的是谁,对你们来说有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