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白晚舟再也没来过医院,饶是寒礼三番五次去请,她也以各种理由推拒了。
病房内重新恢复了一派死寂。
秦戎穿着干净的病服坐在床沿,一旁是年迈的院长瑟瑟发抖道。
”戎爷,老夫学医多年,中西病皆通,您这病症是肺癌晚期啊……”
秦戎的眼皮一跳,清冽的目光滞了一瞬。
”晚期……我还能活多久?”
院长胆战心寒的结结巴巴,不敢说出口。
秦戎眸底一寒,嘶哑的嗓音透着威严:”说实话,我不会怪罪你。”
院长轻轻叹了口气,苍老的声音夹带着一丝可惜。
”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
秦戎怔怔的愣在原地,望着窗外刺目的阳光,眼睛里的光连续不断的黑下去。
生平第一次,世人口中杀伐决断无所畏惧的他,动了恐慌之心。
他上战场时,将全部家当都尽数留给她时,决心赴死时,都没有此刻这般铺天盖地的惧怕过。
果然,人啊,终究是口是心非的,死神就那样笼罩着他时,他才发现,原来还有那么多遗憾与不甘。
秦戎低头看着自己这身伤,淡漠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情绪:”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