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萧惠恩用余光瞥见秦绍恒,他的神情没有任何一丝起伏,冷淡得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眸底幽远的光在病房白炽的灯光下浮浮沉沉,辨不出任何的情绪。
她眉间染了急色,唤了他一声,“绍恒”
他立在她一侧的身子,仍旧未动。
萧惠恩正想开头又说些什么,话还未出口。
萧惠茹缓缓虚弱地睁开了眼睛。视线朦胧里,是心心念念等的人,喜上心头,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声音如同蚊鸣“绍恒,你怎么来了?”
声音落下,她缓缓抬起手腕,想要寻找一点慰藉地抓住了秦绍恒的手,他体内的温热隔着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上烙上灼热的印记,满足的笑荡漾在嘴角。
她就知道他会来的,他还是在意她的生死,他的心里还是有她。
与萧惠茹的满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萧惠恩眸子里翻滚的嫉妒的怒火,如崩塌的火山在体内,灼灼着她的五脏六腑,可恨的是,还不能发泄出来,垂在两侧的手指,攥紧,泛白,隐隐的尖锐的疼痛从手掌心蔓延至心尖。
但萧惠茹的得意持续了不到几秒,秦绍恒的手覆在她的手上,神情淡漠地缓缓地移开了她的手,苍白的,虚弱无力的手,被乖顺地安置在柔软的床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