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强迫症的,贴上就是贴上,掉下来我就还得贴回去。
罢罢罢!就再多耽误一会儿功夫也没什么,反正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儿。想着我就又走到了这家伙的头前,将那张黄表纸捡起来又重新贴到她脑门儿上。
这回总可以了吧?我心想。然后转身,走了两步,还是不放心,又一回头,咦?特娘的!又掉下来了!
按理说这不应该啊,黄表纸背面都涂了厚厚的糨子,照孙立堂的话讲,这糨子可是经过道法高深的大师用糯米和朱砂加上无根水调制的,怎么会这样的不禁粘。
我有点儿疑心,便又扭过身来,弯腰捡起黄表纸,仔细搓搓纸背面的那团糨子,尽量使它展平散开。然后我又把这黄表纸在这老太头上贴了去。为了防止这黄表纸再掉,我还特地把那死人的头颅放平。
我转过身来往屋外走,猛一回头,纸张好好的在这家伙脑门儿上贴着呢。于是我又走了两步,再回头,还好好贴着呢。这下我终于放心了,只要我走出这个门儿,再要是掉了反正可就没我事儿了,交代我的任务就是粘上,可没说粘上了不许掉,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总不能让我搁这儿守一晚上吧。
我蹑手蹑脚走到小木门那里,千不该万不该最后回头那么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