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木头门一打开,我和皮包儿两个就都愣住了,还真的有人在家啊。
再抬眼皮往木门里瞅,从木门里走出来的是一个毛头小伙子,看样子也就二十岁刚刚出头儿,披着个军大衣睡眼惺忪,一脸的倦意和疲惫,同样手里拿着个铁皮手电筒,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毛头小伙子说话也冲,开门儿第一句话就是,“谁他妈半夜放着觉不睡砸我家的门,要死啊!扰了老子的好梦!”
这傻二妮子便在一旁帮腔做事,“对对对,要死啊,要死啊!”嘴上说着头可扭向我们这边,瞅那眼神分明是看向我俩。
傻二妮子现在腰板儿也直起来了,胸脯也挺起来了,跟刚才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情形天差地别,完完全全一副狗仗人势的神态。
这毛头小伙子见是自家村子的傻子,于是他瞧了瞧二妮子,又扫了我们一眼,转过头来问这傻子,“我说二妮子,放着好端端的觉不睡,跑村西砸我家的门来干啥,是不是他俩欺负你,你来找我帮你报仇来了?”
我一听毛头小伙子这样讲,心说坏了,自家人肯定是向着自家人的啊,这下我跟皮包儿俩人是真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在我幻想当中,这傻二妮子一定是泪如雨下外加抱头大哭那种,然后一把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