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无望的时候,脚腕部猛然一紧,然后一个无比熟悉又无比亲切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来,“抓,抓住咯,千万要挺住咯!”地包天一把就薅住了我。
我这时大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窗户外了,除了原先曾瓶底子和李半仙抓我的那两只手,见我探出头来,瞬间叽叽咋咋的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就又伸来十几只手抓住我的上半身,长长的指甲刺进我的肉里,我感到一种钻心的疼痛和寒冷。我就像根绳子一样,在寒冷的东北,被两拨人举行着拔河比赛。
僵持了也就半分多钟,这地包天虽竭尽全力想要救我,可他毕竟是个凡夫俗子,没了屎尿的庇佑,功力更是接近于零,他哪里是这么妖魔鬼怪的对手,我就感觉自己横在窗台上的身体正一寸一寸的向院子里靠近,“别管我了,逃吧!逃吧!”我颇为仗义地对仍死拽着我裤腿儿不放的地包天喊。
地包天这个气啊,不光一边要死命拽着我,还要一边对峙着那些跃跃欲试,想要从窗口跳进去的妖魔鬼怪,以防它们来个偷袭啥的。
他是够忙的,可再忙他也要抽出时间来骂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倒霉玩意儿!我自打认识了你,就没有睡过个安稳觉。我不是都嘱咐了嘛!说是让你晚上再来,定更再来的嘛!就是不听,就是不听!现在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