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子在他身后的白皮墙上撞了个粉粉碎。
打架很大程度上是斗嘴,谁理直气壮谁能骂能吹,谁在气焰上也就盖过对方一头,自己所摇的人也就更能给自己撑腰,这有点儿向《曹刿论战》里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我们人单势孤只能先下手为强,这毕竟是搁人家地面上,等人家那边儿码好人,估计我跟皮包儿也就彻底交待了。
我和皮包儿都是打架的老手,他自然更懂得这个道理,顺手从桌上抄起个啤酒瓶,手握瓶脖儿“啪”一声干碎,拿着那比刀子还要锋利数倍的玻璃碴子三步两步就窜到倒霉老汉的面前,一下子就顶住了老汉的哽嗓咽喉,“别动!我看谁他妈敢动!动一动,老子要了他的命!”
“别!别!别!”大金链子一下子就傻了,抓猪宰羊他是好手,但要讲狠论斗心眼儿,他还是真不成。
“啼哩吐噜~”
我猜的没错,这时候跟在他后面的那帮青皮混混儿才叼着烟卷儿、拿着甩棍赶过来,我暗暗夸赞皮包儿这身手是越来越俊,幸亏皮包儿行动的早,要不等这帮子打手恶棍排好兵布好阵,就是有十个百个皮包儿也甭想冲过去啊。
“好汉!好汉!”倒霉老爹哆里哆嗦的想要去拿开皮包儿持玻璃碴子的左手,但又不敢,“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