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躺在这边某所医院的一张病床,身上盖着白布被单儿,旁边小桌上堆满了鲜花和各式各样的应季水果。我有单独的病房,还有属于自己私人的陪护,不知道这是谁的功劳。
“已经给你洗胃了,大夫说让你安心静养一些日子,你就是最近受刺激太多了。”一个坐在我床头身穿白大褂的护士小妹,适时地递过一半削好皮的苹果来。
“他呢!”我没有接,急切地询问道。
“谁呀~”依旧是那种奶声奶气的腔调,温柔的语气让你发不起半点儿火来。
我于是将靠枕往上挪了挪,好让自己整个后背斜靠起来。“皮包儿。”我说。
是的,昏迷前最后一眼我见到的那个瘦高男子就是皮包儿。他的变化很大,也就是短短几个月不到半年的光景,他已经虚脱的不成人形了,整个人就像生过一场重病一样,瘦成了一双筷子。也就是只需那么一眼,我便可以放心的安然睡去,因为我知道我有兄弟在身边,现在再也没人可以伤的了我。
“您是说这个包儿吗?”小姑娘又递过一个黑色的手包来。
“不是,那个瘦高个儿。瘦瘦的,是人!就是穿着蓝色工作服,宰猪的那位。皮包儿!不是咱们挎的那种包儿,是人!杀猪的!噗!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