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他娘的!遭猪瘟的!老不死的!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俩的!我在栅栏车里赌咒发誓,人家在温暖如春的驾驶室里依旧歌舞升平。
得!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刚逃出了五指山,又踏进了阎罗殿,咋我林峰就这般倒霉呢!你说好好的,我他妈干嘛非拦这辆车,还死乞白赖地塞给人家钱,呸!贱!
话说回来,不陪司机来这个鬼地方我能碰见这帮畜生;不去般若寺掺和那件破事儿,我能稀里糊涂地坐上枸杞司机的车;不答应孙立堂前往孙家寨,又怎么会惹得我去赶什么破圩;不跟六爷那边扯那么个弥天大谎,我又怎么会被逼无奈的南下!……我他妈,我他妈干啥要抢那个人头包儿呢!越说越气,越想越烦,不觉间畜牧车已经拐进了一个弯道,随即是一阵剧烈的抖动,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一个厂房的院门口。
猪喽总是先知先觉的东西,我都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群原本奄奄待死的牲畜竟然又开始哀嚎、大叫加之屎尿齐下,表现出从来未有的活力。
我在一群二师兄的乱喊乱叫中,终于辨清了厂房牌楼上写的那几个字——饶平志成屠宰场。
真是想嘛来嘛,还真让我猜中了。戴金链子的那家伙跳下车径直向门卫值班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