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姓妇人从自己的“买卖”开张第一天起,便把原有爹妈给的名姓给废了,正式更名为于四娘,道儿上的规矩,将来惹出多大的事由来,全靠一人去抗,生死富贵全是她一人儿的,从此再与爹妈无关。
这贫嘴司机想当年还不是个司机,工程队包工头的干不起,组的草台班子,靠给农村县城地界儿的人家盖房搭瓦谋生,也就是相当于北方的泥瓦匠,于四娘另立门脸儿需要钱和人,贫嘴司机有一身本事但需要东家雇他,无巧不成书,这一来二去两个昔日的老同学竟然成了伙计和东家,又无巧不成书,这又一来二去两个昔日的老同学关系更近一步,成了白天干活晚上一被窝儿睡觉的姘头。
于四娘倒也不挑人,她只认钱不认人,就是条狗,嘴叼着一颗珠子来找她,保准儿她也能乐得蹦高,美滋滋地冲着那狗嘴亲上一口。可她又挑人,专挑无钱之人,没钱的主顾你别管长得多俊,穿得多体面,想摸一摸碰一碰于妇人的手指,没门儿!
贫嘴司机在工期结束的那一天从于四娘被窝里被踹了出来,不光一分钱没挣着,还赔进去了十来万,自此他由一个他们这边的中产阶级家庭,“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给人家开车供人家使唤的汽车司机。贫嘴司机讲到这里没皮没脸的还有笑了笑,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