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空里一声清脆的响动,不亚于近距离爆破了一颗原子弹,“轰隆!”我都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这屋子里的灯瞬间便灭了。
也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就感觉自己后脖领子一紧,好像被什么人抓了去,猛拽着我往后房坡上跑。跑到飞檐阴影处,身后那人将我狠按在地上,然后自己也顺势往房檐阴影处一趴身,我这才看清楚身后那人,是被我连累的那个同类——气喘吁吁的孙立堂。
孙立堂就趴在我的旁边,他那只又脏又臭的咸猪手极不老实的堵住了我的口腔和鼻孔,让我根本没空隙呼吸。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两条黑影窜到了房檐屋脊上来,先顺着屋脊跑了那么一圈儿没发现什么踪迹,然后两人又在房坡中间那个位置汇合,小声嘀咕了几句,两人分开又一前一后往两房坡上寻。
一个细长的黑影离我俩越来越近,这下即使没有孙立堂的这只手捂着,我也不敢出气了。
一步,两步……越来越近。我拿手指甲盖儿去抠孙立堂那手的肉皮,心说不能瓮中捉鳖啊,你好歹得想个办法啊。我能明显感觉到孙立堂身子紧绷,看来只好硬拼了,等这影子过来了大不了跟他同归于尽。
“叭嚓!”又是一声脆响,前房坡又一块瓦落下去,在庭院当中碎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