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堂连忙摆手打住了我的抱怨,“你就是狗眼看人低,包子有肉不在褶儿上,瞧好吧您嘞!”
得!我倒要看看孙立堂这唱的是哪出儿戏。
孙立堂话刚落下,一挑帘儿从后厨出来一人,看面相分明就是这个饭店的老板。一身原本粉白的布褂儿,现在油渍麻花混成了土黄色,中年谢顶的胖脑袋上随意堆砌着五官摆件儿,上下一般粗的腰身胖到让你怀疑这莫不是水缸成了精。
胖厨师见我两进来,先是一愣,紧接着恍然大悟的神情,张开双臂晃过来,冲着孙立堂就是一个熊抱,“诶呦老弟,啥时候回来的?可想死哥哥了!”
孙立堂也脸上也马上堆起最灿烂的笑,“刚刚回来,今天上午才到城里,正好赶上咱这儿赶圩。”孙立堂这种说瞎话不打草稿的本事好像是与生俱来一样,信口胡说并让旁人产生不了半点儿怀疑。
“还没回家啊?”胖子熟络地从衣服口袋里摸出盒黄金叶,给我俩一人发了一根。
“这不还没呢!”孙立堂接过烟点燃,“下车直接扑奔你而来,一年多没吃你那口儿,馋了!”
“哈哈哈!”众人都笑,我也只好陪着笑。两人寒暄过后,孙立堂又向胖子引荐了我,自然是一句半句带过,连名姓孙立堂也是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