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父亲书房的灯还亮着。我就问做饭阿姨,阿姨说有个女的来过,大概是晚上七八点钟,两个人就在书房里大吵大闹后来又哭哭啼啼,我怕先生有什么差池,就想进去看看,没想到刚开个门缝就看见两人搂抱在一起,我也只好退了出来。那女人走后,先生就把自己锁在书房,都好几个时辰了。”
整个屋子现在很暗,一整根蜡烛燃烧大半,我估摸着应该丑时了吧。香烟的光在果儿的呼吸间一明一暗,果儿接着说,“做饭阿姨自然是不认识我母亲的,我推开书房门就父亲瘫软在书桌前,看样子非常疲惫。我给他倒了杯茶,这才知道母亲刚刚来过的消息。我问他母亲来干什么了?他不说话。我又问母亲过得好不好?他也不说话。突然父亲就嚎哭起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加之抽搐,那个夜晚给我的感觉是异常悲惨。”天气并不冷,但我却清楚看见果儿哈出的热气,“父亲嚎啕大哭的搂住我,他跟我说母亲如果有一天不在了一定要替她报仇,她是被那个男人害死的,他从不提及六爷的名姓,只是用‘那个男人’代替。我就问父亲怎么知道的,父亲又开始大哭,他已经没有眼泪了只剩下干嚎,他说母亲不让他把这些话对我说,但他还是要说的,他真是太惨了,母亲也真是太惨了,让我报仇,让我一定要报仇。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