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听目送着几位长辈离开,回头时干脆利落地将双膝往地上一磕,跪得毫无负担:“今日之事,是儿臣欺君,请父皇治罪。”
治罪是不可能真的治罪的,走走过场,给对方一个台阶下罢了。
皇帝都已经憋屈了这么久了,要是她再不把人放在眼里,不正是往人刀口上撞?
怂一时风平浪静,跪一下海阔天空。
“事急从权,朕明白你们的心意,下不为例便是。”霆帝摇了摇头,示意他们起来,“说吧,为何云王没有亲自来?以他的性子,应该不会用这么冒险的主意。”
要不动声色地挑唆大臣们在宫外阻拦圣驾请命,不会是一时半刻里能做得到的,看起来的确是筹谋了多日。
先在宫门制造大乱引皇后过去,调虎离山,接着进内宫偷盗玉玺,同时还让人去劫狱以声东击西,又借此在事后作伪证,这事真的让他们做成了,即使是霆帝,也免不了想要夸赞他们几句。
只是,要把时间卡准,绝非易事,一步行差踏错,便是满盘皆输的主意,一看就知道是用来临时应急的了。
“陛下圣明。”唐夫偃道,“的确,是出了一桩大事。”
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为难。
“何事?”霆帝追问,想了想,又